己也不是隐忍的性格。
长?时间强憋着怒意,着实不好受,她也瞧着周御史不甚顺眼。
谢南州没?听到怀中人说话,嗓音罕见的柔了几分:“疼么?”
卫慈呆了一下。
这厮,还会关心人?
不久之前,的确有些?疼。不过,这会子?疼过头了。温氏拿的那把?匕首不大,划开?的口子?并不深。
卫慈摇摇头。
谢南州看着逐渐染上血渍的裙裳,眉心微蹙,似是颇为不满的道了一句:“这身衣裳下回不能穿了。”
卫慈:“……”
她快受伤了,他却在意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废了?
卫慈再一看男人的衣袍,她恍然大悟,脱口而?出:“夫君,你难不成……是想与我同样颜色的衣裳吧?”
这叫什么癖好?!
蓦的,谢南州毫无理由的冷沉道:“闭嘴。”
卫慈还想继续追问下去,但见男人冷着一张俊脸,步子?似是又加快了,她在他臂弯里,不敢轻举妄动。
终于到了缺月阁,紧跟过来?的锦书与寻墨立刻去搬了药箱。
卫慈被男人放在了榻上,药箱就被提了过来?,谢南州吩咐了一声:“打水来?,这里交给我就好。”
其实,他之所?以从军营折返,是另有目的。
他与付恒前去军营之后,付恒交给了他一封帝王密函,虽说上面字迹看似是帝王亲笔所?写,可眼尖如谢南州,心中存疑。
原本,谢南州赶回侯府,是打算亲自验证付恒之前给卫慈写过的情信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可当下事态紧急,他也不成想,刚好去寻谢老太太谈事,却看见了卫慈被伤的一幕。
他本可以不管她死?活,直接来?缺月阁夺走那张手笺即可。
可还是没?能违背本心。
谢南州在床沿落座,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博古架。
没?记错的话,老三是告诉他,卫慈将情书藏在了博古架的书册里了。
卫慈见男人不打算离开?,还在她床头落座,这无疑……僭越了啊。
谢南州难道忘了,他与她并非是真夫妻。
卫慈推脱:“夫君,让锦书与寻墨过来?就行?。”
谢南州却已经握住了卫慈受伤的那条手臂,顺势掀开?衣袖,露出半截雪腻肌肤,那上面的一道伤口已经逐渐止血,溢出浅色血液,伤口附近的血渍凝结,看上去伤口不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