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州却是眸色微眯。
不用与?他同处一室,她竟这般欢喜?
在男人的幽幽凝视之下,卫慈又开始不自在:“那、那我走了。”
谢南州将手?中脏衣物搁置在了凉亭石杌上:“我送你。”
卫慈还能说什么呢?
唯有应下:“好。”
两人一路无言,并肩行至缺月阁的月门处。
这一段路分明间?隔不短,可二人只觉得片刻就到了。
谢南州驻足,但并未走开。
卫慈莫名心慌,谢南州的狭长凤眸格外深邃冷沉,被他盯视着时,有种无法挣脱之感,她脱口?而?出:“进、进去坐坐?”
言罢,卫慈真想给?自己一个耳光。
夜色已?深,她为何要邀请一个男子进屋坐坐?
不过,只是客气话,想来谢南州这样的人不会答应。
谁知?,下一刻,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?头顶传来:“好。”
卫慈惊愕抬首。
而?谢南州已?经先一步迈入月门。
他倒是自来熟,仗着家?主身份,直接迈入了女子闺房。
卫慈只好跟上去,又亲自给?他倒了杯凉透的花茶。
这茶也不知?是几时所泡?
她不在缺月阁期间?,更是不知?锦书与?寻墨可曾换过新茶。
当卫慈意识到这茶水或许已?经隔了一天时,男人已?经饮了下去。
卫慈:“……”
谢南州看向了一旁的博古架,眼底深沉之色更是浓郁:“夫人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?”
慌乱之中,卫慈直接答:“就是一些寻常的兵书。夫君要看么?”
谢南州不知?在想些什么,修长指尖点了点桌案:“嗯。”
卫慈这便行至博古架前,随手?取了一本。
而?此刻,谢南州看得真切,卫慈所取的书册,便是……那一本!
他的好夫人,是不知?道她自己在这本书册中藏了情书?
卫慈已?经茫然不知?所措,早已?忘却了此前付恒让江晚凝转交给?她的情信,原本就没?当回事,眼下更是抛之九霄云外,再加上这一刻莫名其妙的错乱,她便忘得一干二净。
她也不知?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。
这两日,每次与?谢南州独处,总会意想不到的错乱。
谢南州接过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