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之丹准备生日派对,全家齐上阵,从画图纸到买材料,忙了好一阵子。
月珍天天在家养着,也没什么事做,她闲不住就会打扫卫生,但吸尘器之类的高档电器又不会用,几次都帮了倒忙,还得郑江回来处理。
中午她自己下厨房做饭,又把冰箱里的生熟食材混着放,弄得一团糟。
还跑去问育儿师,谢朗一个月给她开多少工资,育儿师觉得她是家里长辈,就老实告诉她了,月珍听完惊得合不拢嘴。
晚上她就叫住郑江,跟他商量,“能不能把那个育儿师辞退了?我也能看孩子,让小谢把钱给我多好,咱们才是一家人。”
郑江无可奈何道,“你不行,人家是专业的,科学育儿,你都没学过。”
月珍气冲冲道,“看孩子还需要学?我没学过不是也把你养得这么大了?你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láng!”
郑江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,“我看我还是送你回老家吧?”
月珍不说话了。
郑江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想法,可他有时候真的觉得月珍很让他头疼。
尤其是之青和之丹都不喜欢她,她还qiáng行要去抱他们的时候,育儿师很快就猜到了她的用意,也变得不太情愿。
谢朗见郑江不开心,晚上睡觉之前就跟他聊天,安慰他说,“没关系,阿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,我们做小辈的,不用跟他们计较。”
郑江好气又好笑地说,“她总觉得你把我给霸占了,一心要捞回本来。”
谢朗被逗笑了,抱着他亲了亲,“可不是吗?我就是qiáng占妇男的恶霸。”
其实谢朗自己是很不喜欢这位“婆婆”的,他也没什么孝敬长辈的概念。
撕破脸的日子来得比想象中还早,那天谢朗刚在院子里晒完太阳,回来就被月珍叫住了。
月珍跟他说了郑江的爸爸想做生意的事情,又说,想让他来北京见见谢朗。
谢朗知道这意思就是想要钱,但是郑江之前反复跟他qiáng调过,不许给钱。
“我爸是什么样的人?这么跟你说吧,我驾驶证每年的分都让他卖出去了,跟他说这违法,他就回我一句,大不了他再回去坐牢,怕什么?
“他就是一个早早地自我放弃、破罐子破摔了的人,他眼里只有自己,只有享乐,得过且过,这种人做生意能成功吗?没可能,所以就别惯他那些毛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