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展亭一笑,他站起身,在庙里找了几块破板子,将它们抱起来丢在亦裕身边。他挑了一块拿在手里,冲亦裕微笑道:「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里?」陆展亭淡淡地笑道:「欠揍!」
他说完就拎起板子,劈头盖脸地一顿狠抽,板子在亦裕身上划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。
亦裕咬牙忍着不吭声,他自小养尊处优,唯一挨过的两顿打都是陆展亭给的。
陆展亭一连打断了几块板子,才喘着气将手中的断板丢在地上,笑道:「对吧!」
亦裕忍痛狠狠地道:「很对,打得好,不过你可不要厚此薄彼!」
陆展亭一笑走到亦仁的跟前盘腿坐下,笑道:「如果不是这样,我真的很难把一些问题问清楚!」
他看着亦仁紧闭的双眼,道:「第一桩事我想问你,蛛儿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?」
亦仁闭眼不答。
亦裕冷笑道:「他会说我没让她去死!一切都是蛛儿自己心甘情愿的,你认识他这么久还不知道吗?他最会利用别人心里面的弱点,利用别人的感情。
「陆展亭,你觉得我可恨,你还有可以破口大骂、指责我的机会,可是他就算利用了你伤害了你,你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!」
陆展亭沉默地看着亦仁良久,才道:「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,王守仁是不是把你原来的计划告诉了蛛儿?」
亦仁没有睁眼,但却淡淡地应了一声,道:「是!」
陆展亭又问:「皇上死的那天,你为什么要把哥与父亲扣押在你的家里?」
亦裕冷笑道:「因为他知道那天父皇要死,把你哥与你父亲扣押了,苏子青自然会让同是太医的你前去探望。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你扣押在宫里,想怎么折腾就这么折腾。」
他突然诡异地一笑,道:「差点忘了告诉你,让你变太监的那法子,其实也是王守仁教我的。」
陆展亭淡淡一笑,道:「我还以为子青那段是你剽窃了亦裕的,原来这本来就是你的点子,冤枉你了!」他隔了一会儿,才嘶哑地问:「为什么要那么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