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知晏没有做梦的习惯。
可在进入李兰庭副本的第一天晚上，他做了一个梦。
他梦见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铺在地上，周围是密密麻麻的鬼怪。
有一个人，他看不清脸。
梦中的自己很难过，可他却不清楚自己究竟为什么难过。
那个面容模糊的人在徐知晏看见程玥后她的脸瞬间变得清晰。
梦中人和程玥有着相同的脸。
徐知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，直到他注意到了程玥的异常。
她不是玩家。
确切地说，她属于这个惊悚世界。
可徐知晏并不害怕，因为梦中的程玥是那么熟悉，熟悉到像是与自己相识很多年一样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程玥声音变得冰冷。
“李兰庭那个副本你就装得很好，可是你在面对这个重要npc的时候失态了好多次。”徐知晏轻轻吐出一口烟，问：“你认识她？”
程玥眼睛里涌出杀意，她在脑海中已经设想了好几种杀死徐知晏的方法。
“呵。”徐知晏轻笑道：“我只是来完成副本的，我并不想知道你冒充玩家的目的是什么。”
“再者，”徐知晏把指尖的烟蒂扔进了走廊里的垃圾桶，继续说：“作为玩家，你很聪明。”
“说吧，你究竟什么意思？”程玥看向垃圾桶中忽明忽暗的烟蒂，脸上的神色模糊不清。
“我想和你组队。”徐知晏低头看向程玥。
接着徐知晏把手心摊在程玥眼前。
是一枚红色的硬币，硬币上雕刻着神祇。
“这是可以组队的道具。”徐知晏把硬币递给程玥，继续说：“而且，我还会帮你掩盖你不是玩家这件事。”
程玥盯着徐知晏冷峻的脸看了好一会儿，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这枚红色硬币雕刻着的图案上。
看起来只是一枚普通的硬币，可程玥内心却感到隐隐不适。
硬币上的神祇脸上此刻泛着阴冷的光，两道视线像是有生命一般直直向程玥的脸上射过来。
程玥手心忽地收紧，然后抬头看向徐知晏。
程玥笑了：“成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