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气,握着少帝瘦弱的胳膊安慰道:“昭儿别怕,一切有……”
话才刚说了一半,钻心的疼痛忽然在腹腔里zhà开,喉咙失了声,殷红的血迹自嘴角淌下。
“殿下?!”宫人四下大惊,乱作一团。
姜韫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,被锦瑟慌忙从身后托住,渐渐模糊的视线里,宫内上下人仰马翻,而小皇帝仍站着原地未动,脸上却满是泪痕。
少帝哭哭啼啼地道:“母后您原谅儿吧!”
她难以置信地瞠目,死死盯住了那碗皇帝端来的银耳羹,又踉跄着想上前去攥住小皇帝的肩。
多年苦心栽培,他怎能恩将仇报?
少帝骇得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,抽抽噎噎道:“母后,是永平侯威胁儿!他要带兵逼宫杀了儿拥二哥登基!儿……儿不是有意害您……儿害怕……”
果然又是沈煜捣的鬼!他战死边疆不过是一计,蛰伏于京城外,消除了楚王一党的戒心,只等着最后时机反扑一举夺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