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在膝下做嫡子。只要她是皇后,她膝下的儿子是太子,只消等到皇帝龙驭殡天,她就是皇太后。
然,谈何容易?
她进宫的第二年,身为政事堂元老的祖父重病不愈,驾鹤西去了,姜家元气大伤,父亲在朝中独木难支。随后,姜韬不顾劝阻从了军,太元五年冬战死边关,姜家嫡支凋零。
进宫十年,她就不曾有一夜安眠。
瞧着一片花团锦簇的姜家,历经连绵战乱,其实早已是个空壳子,又处于新旧贵族之争的风口浪尖,首当其冲。
十年纷争,呕心沥血,本以为胜券在握,谁曾想被那永平侯沈煜杀了个回马qiāng,功亏一篑。
姜韫思及此,仍是气得心口疼。
重活一世,断无重蹈覆辙的道理。
姜韫深吸一口气,卷起佛经在姜韬脑袋上轻砸了一下,告诫道:“你给我老实点,闲事少管。”
她言罢起身,拿着佛经移步出屋。
姜韬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,这回犯的错就这样轻轻揭过了。
“留这里做甚?”姜韫在门口站着,转身不冷不热地问。
他嘻嘻笑了下,旋即又叽叽喳喳地跟了上去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