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险些以为回到了宫中。
再定眼细瞧,眼前的锦瑟年轻得很,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,哪里有前世兴庆宫掌事女官的气势?只有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和忧心,十年如一日。
“娘子,你怎么了?”锦瑟轻声问。
姜韫坐起身来,一下子伸臂将她揽在怀里。
“老宅那边还好吗?”她闷声问。
太后寿宴临近之时,恰是她早逝生母的忌日,祖母押着她不让离京,只好派锦瑟代她回一趟关东,为母亲上一柱香。
“好着呢,”锦瑟一下子被她拥在怀里,有些失措,又不免忧心地问,“娘子适才梦到什么了?像是魇着了,怎么唤也唤不醒。”
姜韫松开她,在榻上坐起身来,想到适才零零碎碎的梦境,皱着眉沉默了半晌,尔后才道:“许是之前读了崔九的游记,梦到他写的黄沙大漠了。沙尘暴刮起来,险些被埋到沙里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