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微蹙着眉,一勺一勺地喂她喝yào,一面吩咐锦瑟再去给炉子里添一些炭火。
末了,白玉瓷碗里见了底,他将之轻搁在一边,又抬手抚上她的额头,发觉还是烫的,又扶着她躺下去,掖好被角。
姜韫怔然望着他,好半晌没挪开视线。
自母亲去世后,还不曾有人在她生病时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她。
她费劲地想从他平静无波的神色中读出些什么,却良久一无所获。
沈煜垂眼端详着她苍白的面容,静了半晌,忽然问:“夫人打算如何处置那宫女?人已经在柴房里关了一日多了。”
“……留在侯府里吧。”她喉咙嘶哑,说话有些费力,神思也是混沌的,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,“让她做些杂役,只说是买来的丫鬟便是。”
“夫人不打算告诉我,为何如此行事吗?”他轻声问,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。
姜韫再没气力同他迂回曲折了,闭了闭眼又睁开,低声道:“崔贵妃指使她在淑妃的燕窝里下滑胎的yào,被妾碰巧撞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