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沉自昏睡之后,暮天阔心中便十分不安。
次日一早,他天不亮就守在楚沉身边,但一直到日晒三竿,楚沉也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。暮天阔不吃不喝地守着一旁,一直等到那天日落,心也跟着太阳一点点沉了下去。
重阳和林东都担心不已,却谁也不敢上前打扰。
一连三日,都是如此。
太医去给楚沉诊了脉,没有发觉任何异样,楚沉的脉象与睡着了无异。太医对楚沉的状况束手无策,眼睁睁看着暮天阔一天比一天憔悴,暗道若是继续这么下去,只怕楚沉还没出事,暮天阔倒要先病倒了。
“公子,您已经三日水米未进了,这么下去只怕身子会受不住。”太医小心翼翼地劝道。
暮天阔仿若未闻地捧着楚沉的一只手不断摩挲,目光则一直落在楚沉的眼睛上,好似他一挪开视线,对方就会醒不过来了一般。太医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,暮天阔一个眼神都没给他,他又怕说多了会适得其反,最后只能摇着头出去了。
门外重阳和林东都紧张地等着,一见太医神色便有些失望,
“这么下去怎么得了啊?”林东道:“咱们得想想办法才行。”
“想办法让我们家公子醒过来,你们家公子自然就好了。”重阳一脸愁容的道。
林东这几日一直着急上火,闻言开口道:“你们家公子的病,又不是我们家公子害得,你这话什么意思?好像你们家公子醒不过来,我们家公子就得一直陪着?”
“你说谁醒不过来?你有种再说一遍?”重阳闻言顿时急了。
这几日林东焦急,他比林东更急。暮天阔只是不吃东西而已,可楚沉却是不省人事。
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,太医忙上前挡在两人之间,偏偏两人都一肚子火气,今日也算是话赶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,都有些口不择言,如今更是到了要动手的地步。
“吵什么吵?”这家的女主人手里拎着个食盒过来,一脸凶相的道:“再吵都去外头吵,别扰了老娘的清净,烦死了!”两人被这妇人一吵,竟当真闭了嘴,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再做声。
妇人拎着食盒径直进了屋,众人见状下意识都跟了进去。
“一个两个病的病,绝食的绝食,打架的打架,晦气死了!”妇人走进去,将食盒往桌上一放,朝暮天阔没好气的道:“你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,他该睡照样睡。别到时候人醒过来了,你这个当爹的再饿死了,留他一个孤儿寡父的赖在这儿不走了!”
妇人说着走到床边,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瓷瓶,而后拔/出瓷瓶的塞子,就要去扒楚沉的嘴巴。暮天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