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书竞看出他立场不坚定,试探着问:“你不也有对象吗,委屈什么?”
“我没有,早没了!”江桥立刻否认,“你不信的话,我可以打电话……或者就当我现在分了,能不能不open?”
陈书竞:“你先分了再说。”
江桥推他,“那你答不答应?”
陈书竞想了想,没搭话。这时一片树叶落下,被风牵走了,被他顺手扯住,棒打鸳鸯。
他低头,从兜里翻出打火机,烧掉了梧桐叶。
江桥怔怔地看他,“答应吗?”
但陈书竞还是不说话,吊着他。半晌才揉了揉江桥细碎的头发,“都三年了,说不搞就不搞了?”
他的声音很轻,心里却骂:妈的,当初不就你搞我吗,搞得我不想1v1,现在要我改回去?说开就开说关就关,推拉门啊?
美得你。
但他面上很镇定。
夜间街灯下,他咬着烟,像咬着星星,语气正儿八经:“早说过开放性恋爱,这不出尔反尔吗。对别人也不公平。”
“……”江桥沉默,“有多少别人?”
“不多。”
“到底有多……好吧。”
他想起来,陈书竞以前做采访,记者也这么问过,答案可够狠的。于是无可奈何地问:
“一定要开放吗?陈书竞。”
“嗯。”
“不开放就没法得到你?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那好吧,”江桥说,“我不可以。”
他说得坚决,手颤抖着,心知肚明:以陈书竞的性格,这么久没见面,欲火重燃被浇灭,恐怕没下次了。
没理由再相见。
真是宿命般的分歧感,他苦笑一声。心想完了,爷的青春又没了,再见吧……会再见吗?
陈书竞拧了眉头,低头看他。
怀里的人咬着唇,那模样很可怜,眼睛湿漉漉的,好像要哭了。冷风吹过衣领,凉嗖嗖的。
陈书竞看着,也难过了。
他在心里冷哼一声,突然变了脸色,摆出副委屈的情状来,“对不起?倒像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他说,我知道,我有错,但我对你也不差吧。给吃给喝给上学,陪玩陪逛街,怀孕了我还打算当爹。
你倒好,把孩子弄死了,给钱就溜啊,江桥。当时怎么没见你难过?
“我现在还想跟你见面,那都算我犯贱。”他说。
江桥睁大了眼睛,“可是……”
陈书竞抬头。他的后背抵着围栏,长腿弯曲着,眼里有波澜兴起的湖水。
江桥说不出话了。
陈书竞的声音很低:“我都这么贱了,还想办法找你们MD,让开会带上你。我是不是有病?”
江桥惊呆,“是你让我……?”
“嗯。”陈书竞点头,神情有种隐秘的灰败,好像真挺受伤似的,“谁让你跑了呢,那晚上。”
“不然你是不是忘了我?”
江桥:“……”
他心跳得厉害,几乎怜爱了。
陈书竞继续说:“所以要论对错,都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