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忽视的时间长了,一旦出现一个把他放在眼里、对他另眼相待的人,不需更多的情谊,他就无可逃避地沦陷了。
早上去送谢朗上班,他总是把车停在离律所门口几十米远的地方,谢朗下了车跟他挥手,夏天穿的衣服单薄清减,又是新剪的发,远看去整个人gāngān净净,清清慡慡。
郑江怎么看也看不够,却笑着挥手示意他进去,坐在车上目送他。
谢朗刚走开没多远,从人行横道上就过来了两个人,他们来势汹汹,手里提着油漆桶,朝着毫无防备的谢朗直冲过来,泼了他一身红油漆。
谢朗哎呦一声,呆在原地。
“我操你妈的!gān什么的?!”
郑江从车上跳下来冲过去,和那两个上来欲动手的男人扭打在一块,三两下就把人按在了地上,律所里的人也赶出来帮忙。
那两人还想挣扎,被郑江牢牢地制着,他怒不可遏,额头青筋直跳,谢朗倒是冷静,对同事说,“报警,用手机录一下视频。”
他一身西装沾满刺眼的红,示意郑江陪他进去一下,郑江也没穿外套,没的脱给他,谢朗说,“没事儿,我办公室有gān净衣服。”
俩人刚要进去,背后一个男人还在嚣张地大喊,“谢律师别跑啊!这次我泼油漆,下次我就泼粪,你信不信?我他妈非整死你不可!”
谢朗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,“你试试。”
谢朗去附近酒店开房间洗澡,郑江在律所的会客室等他,实习生给他端了咖啡过去,恭恭敬敬地问好。
朗润的实习生也都是名牌大学法学专业的学生,郑江担待不起,那年轻人却害羞又好奇地问,“您就是谢老师的男朋友吧?”
郑江愣了一下,笑着说,“是,他……跟你说过啊?”
实习生说,“嗐,我们律所的人都知道,您每天都来接送谢老师,还给他做那么好吃的便当,我们私底下都管您叫班长。”
郑江不解,“什么班长?”
实习生扭捏道,“男德班班长。”
郑江失笑,又问,“今天这是什么人啊?之前来过吗?”
实习生说,“我不清楚,不过谢老师之前就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忽然止住了,“我也不太清楚,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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